本帖最后由 GapCold 于 2016-11-12 17:38 编辑
一些废话
正文
我再也不想写这种风格了!别叫我写这种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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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这是她第五年收到的卡片,总是一如既往的八个字加标点符号。彼时她已端坐在独剩一人的会议室中,固执地维持着高傲的姿态。假设忽略掉脊椎张隐隐跳动的痛感,一切真的是很惬意的。 那种真实感慢慢上浮起来,她终于垮了垮肩膀,吸了吸鼻子。 又该感冒了。 素白的筏,永远缀这那抹抹粉红,像散落在时光中的碎片,那种触感若隐若现,忆余几许。(一) 微风清吟,叶满浓天。光亮晕染在丛林里,像埃菲尔铁塔,像摩天轮。这样好的天气,身体却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虚弱来得猝不及防。高温的因子在他的身体里潜伏着,她神志不清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低声说:“你看看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男孩愣了楞,一本正经地回道:“一点儿?”他看着她脸上闪现着的不正常的红晕,随后还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低声说了句。 “病得不轻。”往医务室的路,不知为何被拉得好长好长。 在脚步移动的瞬间,仿佛重量都已经消逝。(二) “还给你,鬼才喜欢粉红色。”那显得有点笨拙的千纸鹤,掉落在他的笔尖旁,他抬头不解地望着她的头顶,她硬是不抬头。任凭他的目光如何深邃,就是佯装没看到。 “你们女生不都喜欢粉红色吗,粉红色很适合你啊,美好又单……”她斜睨了他一眼,那种从瞳孔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那埋在围脖下可以想象的尖尖的下巴,让他停止了话语。她神色自若地拿了纸使劲揪鼻子,通红得有点凛冽,浓浓的鼻音慢慢扩散。 “我喜欢黑色”说完拿起笔筒里的圈字笔,大把大把地涂在千纸鹤上。“喏,这才是我的颜色。” 男孩听着她不同于往日的嗓音,嘴角不禁上扬,像故意要反驳她似地道“怎么感个冒就变得这么嗲。” 其实在说那句话时,他是无措的。她表现出来的抗拒与冷漠其实都像往常一样,那堵墙并没有被那小小的依赖化解。把那种慌张隐藏在笑容中,是不是好些呢。看着那浓黑的千纸鹤,哪里还是什么千纸鹤。 他不过是希望她早些好罢了。 “我发誓再也不会得感冒。” 夜色散开又拢合,她低头整理着这几天来厚得不寻常的一沓试卷,泪滴像从山谷的裂缝空阔地滑落一样,渺小,孤独。流进冰冷的绒毛里。(三) 有没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怪人。 窗前的老榕树被去年的超强台风刮倒了,那些倚靠好像只要断了根就能解决,最后还是兀自分离的。 那时母亲望着那还叶色浓绿,枝干却不再矗立的大树说:“可怜啊。” 可怜啊。 她也在心里说。这棵树在走到尽头时被哀悼的前提是,它倒对了方向吧。这种于树本身的悲哀,是因为它只是树而已,不是吗? 没错,这就是她,好像排斥着世俗却又被世俗所排斥的人。 “嘿,你看那个女孩的裙子多好看,粉红粉红的,还有那发卡,粉红中带着点水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还有还有……”可生活的列车往往会出轨。 就像她的身边会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粉红色的。” 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本图集,封面是飘散的樱花。 那种缥缈到近乎透明的花瓣,像在另一个世界游走般,每一步都是轻盈的,甚至是纯净的。活着的,死去的,还在枝干上的,缓缓飘零的,在那个颜色下,好像都是一样的。 她看得出了神,身后缓缓传来声音,温暖的,连绵的。 “等你喜欢上粉红色,我们就去看樱花吧。” 一起。(四) 他被簇拥在人群中,笑容明亮。平安夜前夕,他带领的篮球队在市里的校园篮球比赛夺冠。周围的话语,她第一次不觉得聒噪,周围的热闹,她第一次感到平和。 因为是他吧,尽管灿烂得与自己格格不入,还是走进了她的生活。 第一次全班人一起度过的平安夜,他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找不到理由向前去道一声祝福。可他的笑容未有半点削减,身边的人未有半点减少。其实自己,还算不上一部分吧。所有小小的悸动,不过是内心自以为是的消遣。 那时,她突然想起了落落说过的:“这样的男生,他朝你走近,可以并不是向你走来。” 到了许愿望的环节,人人要求说出自己的愿望,只记得那时大家有的人说,希望生活像偶像剧一样浪漫一点,有的人说要赶快高中毕业来一场真正的狂欢,有的人说要考上某某名牌大学,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喝彩。 只有她,不带一丝犹豫地,“希望永远身体健康。” 如果再在后面加句“读书聪明”的话,真的好像是老一辈的人在祭拜时常常教导我们要说的,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时,他看着她,一脸忧伤,莫名的,隐匿的。 “我希望某人的愿望能够实现”,他朝人群中深深地望了一眼,又露出往日的吊儿郎当,却又好像不同了些什么,“像粉红色一样开朗。” “容易开心。”(五) 后来的日子里,她已经很少想起高中的生活,或许是担心,每每的回忆,无时无地都是他的话语,他的身影。 只有他。 “阿铁啊,我昨晚梦见我的高中生活了,而且竟然梦到我们的高中是在一起读的,然后我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呢!”母亲向父亲说得一脸欢乐,好像充满了小女生的幸福。 那种柔软,怎么她就不曾向他表现过呢。 那种骨子里的自卑用高傲来掩饰,实在让她觉得自己的虚伪。 那晚,她终于梦到他了。他在操场上尽力的跑着,一圈,两圈,三圈…… 他喘着气大声喊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就不明白呢!” 别跑了,别跑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是黑色的啊,黑色是所有不好的,令人厌恶的聚合体。她怎么能够去靠近他,她怎么有勇气去靠近他。 她惊醒过来,泪流满面。。 这哪里是梦,真实得嵌入骨髓。 在最后的时刻,其实他对自己,也是放弃的吧。
晚霞的光透过落地窗散射进来,她伸手握住手心,张开。 什么也没有。 就像是她的青春一样,一直努力地想把自己包裹起来,那种内向的孤独,心里不知为何充斥的灰暗,一直是她给自己设定的标签。 但即使是那样的她,那样不堪的她,怎么可能会按捺得住那些努力要进入她心里的温暖与灿烂。其实他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吧,譬如生病时下意识地叫他,完全是出自本能;譬如她在感冒那天返校对他爱理不理,是因为自己生病时嘴唇惨白,脸色很差,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丑的样子;譬如自己对他说出不要再感冒的誓言,并不是气他说自己“嗲”,而是不想再尝试独自一人在家中,看着温度直窜四十度,边喝着苦涩的药,边嚎啕大哭的狼狈,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他的脸;譬如她早在当年,就喜欢上了粉红色。 因为他而喜欢。 她再次拿起卡片,轻轻地摩挲,指尖好像触碰到与纸质不符的柔软。翻过来,是一片,贴在上面的,切切实实的樱花瓣。光在上面来回反射着。 “今年,可以一起去看樱花了么?” 手写的字体,让她想起了当年那厚厚的试卷中夹着的他手写的答案,为了让她能够校对,简答题的,解析题的,大片大片地全都抄了下来。明明他是不喜欢写字的,这是她知道的。 “笨蛋!” “以后能不能换句祝福语!” “等这句话好久了。” 泪水就像少年时代一样怎么样都流不完,流着流着,又流回了少年时代。
一些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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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 数据,可能有更多内容
一些废话我再也不想写这种风格了!别叫我写这种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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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这是她第五年收到的卡片,总是一如既往的八个字加标点符号。彼时她已端坐在独剩一人的会议室中,固执地维持着高傲的姿态。假设忽略掉脊椎张隐隐跳动的痛感,一切真的是很惬意的。 那种真实感慢慢上浮起来,她终于垮了垮肩膀,吸了吸鼻子。 又该感冒了。 素白的筏,永远缀这那抹抹粉红,像散落在时光中的碎片,那种触感若隐若现,忆余几许。(一) 微风清吟,叶满浓天。光亮晕染在丛林里,像埃菲尔铁塔,像摩天轮。这样好的天气,身体却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虚弱来得猝不及防。高温的因子在他的身体里潜伏着,她神志不清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低声说:“你看看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男孩愣了楞,一本正经地回道:“一点儿?”他看着她脸上闪现着的不正常的红晕,随后还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低声说了句。 “病得不轻。”往医务室的路,不知为何被拉得好长好长。 在脚步移动的瞬间,仿佛重量都已经消逝。(二) “还给你,鬼才喜欢粉红色。”那显得有点笨拙的千纸鹤,掉落在他的笔尖旁,他抬头不解地望着她的头顶,她硬是不抬头。任凭他的目光如何深邃,就是佯装没看到。 “你们女生不都喜欢粉红色吗,粉红色很适合你啊,美好又单……”她斜睨了他一眼,那种从瞳孔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那埋在围脖下可以想象的尖尖的下巴,让他停止了话语。她神色自若地拿了纸使劲揪鼻子,通红得有点凛冽,浓浓的鼻音慢慢扩散。 “我喜欢黑色”说完拿起笔筒里的圈字笔,大把大把地涂在千纸鹤上。“喏,这才是我的颜色。” 男孩听着她不同于往日的嗓音,嘴角不禁上扬,像故意要反驳她似地道“怎么感个冒就变得这么嗲。” 其实在说那句话时,他是无措的。她表现出来的抗拒与冷漠其实都像往常一样,那堵墙并没有被那小小的依赖化解。把那种慌张隐藏在笑容中,是不是好些呢。看着那浓黑的千纸鹤,哪里还是什么千纸鹤。 他不过是希望她早些好罢了。 “我发誓再也不会得感冒。” 夜色散开又拢合,她低头整理着这几天来厚得不寻常的一沓试卷,泪滴像从山谷的裂缝空阔地滑落一样,渺小,孤独。流进冰冷的绒毛里。(三) 有没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怪人。 窗前的老榕树被去年的超强台风刮倒了,那些倚靠好像只要断了根就能解决,最后还是兀自分离的。 那时母亲望着那还叶色浓绿,枝干却不再矗立的大树说:“可怜啊。” 可怜啊。 她也在心里说。这棵树在走到尽头时被哀悼的前提是,它倒对了方向吧。这种于树本身的悲哀,是因为它只是树而已,不是吗? 没错,这就是她,好像排斥着世俗却又被世俗所排斥的人。 “嘿,你看那个女孩的裙子多好看,粉红粉红的,还有那发卡,粉红中带着点水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还有还有……”可生活的列车往往会出轨。 就像她的身边会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粉红色的。” 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本图集,封面是飘散的樱花。 那种缥缈到近乎透明的花瓣,像在另一个世界游走般,每一步都是轻盈的,甚至是纯净的。活着的,死去的,还在枝干上的,缓缓飘零的,在那个颜色下,好像都是一样的。 她看得出了神,身后缓缓传来声音,温暖的,连绵的。 “等你喜欢上粉红色,我们就去看樱花吧。” 一起。(四) 他被簇拥在人群中,笑容明亮。平安夜前夕,他带领的篮球队在市里的校园篮球比赛夺冠。周围的话语,她第一次不觉得聒噪,周围的热闹,她第一次感到平和。 因为是他吧,尽管灿烂得与自己格格不入,还是走进了她的生活。 第一次全班人一起度过的平安夜,他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找不到理由向前去道一声祝福。可他的笑容未有半点削减,身边的人未有半点减少。其实自己,还算不上一部分吧。所有小小的悸动,不过是内心自以为是的消遣。 那时,她突然想起了落落说过的:“这样的男生,他朝你走近,可以并不是向你走来。” 到了许愿望的环节,人人要求说出自己的愿望,只记得那时大家有的人说,希望生活像偶像剧一样浪漫一点,有的人说要赶快高中毕业来一场真正的狂欢,有的人说要考上某某名牌大学,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喝彩。 只有她,不带一丝犹豫地,“希望永远身体健康。” 如果再在后面加句“读书聪明”的话,真的好像是老一辈的人在祭拜时常常教导我们要说的,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时,他看着她,一脸忧伤,莫名的,隐匿的。 “我希望某人的愿望能够实现”,他朝人群中深深地望了一眼,又露出往日的吊儿郎当,却又好像不同了些什么,“像粉红色一样开朗。” “容易开心。”(五) 后来的日子里,她已经很少想起高中的生活,或许是担心,每每的回忆,无时无地都是他的话语,他的身影。 只有他。 “阿铁啊,我昨晚梦见我的高中生活了,而且竟然梦到我们的高中是在一起读的,然后我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呢!”母亲向父亲说得一脸欢乐,好像充满了小女生的幸福。 那种柔软,怎么她就不曾向他表现过呢。 那种骨子里的自卑用高傲来掩饰,实在让她觉得自己的虚伪。 那晚,她终于梦到他了。他在操场上尽力的跑着,一圈,两圈,三圈…… 他喘着气大声喊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就不明白呢!” 别跑了,别跑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是黑色的啊,黑色是所有不好的,令人厌恶的聚合体。她怎么能够去靠近他,她怎么有勇气去靠近他。 她惊醒过来,泪流满面。。 这哪里是梦,真实得嵌入骨髓。 在最后的时刻,其实他对自己,也是放弃的吧。
晚霞的光透过落地窗散射进来,她伸手握住手心,张开。 什么也没有。 就像是她的青春一样,一直努力地想把自己包裹起来,那种内向的孤独,心里不知为何充斥的灰暗,一直是她给自己设定的标签。 但即使是那样的她,那样不堪的她,怎么可能会按捺得住那些努力要进入她心里的温暖与灿烂。其实他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吧,譬如生病时下意识地叫他,完全是出自本能;譬如她在感冒那天返校对他爱理不理,是因为自己生病时嘴唇惨白,脸色很差,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丑的样子;譬如自己对他说出不要再感冒的誓言,并不是气他说自己“嗲”,而是不想再尝试独自一人在家中,看着温度直窜四十度,边喝着苦涩的药,边嚎啕大哭的狼狈,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他的脸;譬如她早在当年,就喜欢上了粉红色。 因为他而喜欢。 她再次拿起卡片,轻轻地摩挲,指尖好像触碰到与纸质不符的柔软。翻过来,是一片,贴在上面的,切切实实的樱花瓣。光在上面来回反射着。 “今年,可以一起去看樱花了么?” 手写的字体,让她想起了当年那厚厚的试卷中夹着的他手写的答案,为了让她能够校对,简答题的,解析题的,大片大片地全都抄了下来。明明他是不喜欢写字的,这是她知道的。 “笨蛋!” “以后能不能换句祝福语!” “等这句话好久了。” 泪水就像少年时代一样怎么样都流不完,流着流着,又流回了少年时代。
文很不错,但是你的标题格式错了吧...要加上[by:作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