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ize
“听说了吗?曾经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伪人’,它们的目标是替换成某个人的模样,然后……”

“伪人? 哈哈哈哈哈,现在又开始搞了什么新的怪谈啊。”

“不过只是和那些伪科学一样,煞有介事地找到一点理论,然后再加些故事包装。”

“也不能那么说,难道你不觉得当真会更有趣一点吗?”

附近喜欢怪谈的人还在不断地给其他人讲述那些所谓的“伪人”,什么长相异于常人,行为举止怪异,综合下来只是一群“类人型且长得像人,但行事逻辑怪异的一群怪物”。

讲述怪谈的人向我走来,我举起手示意不必说话,“我听完了,谢谢,下一个。”

“那请问你对它们感兴趣吗?”我回答说“嗯……其实还是有一点吧。”

我把桌子上装着水的玻璃杯拿起,饮下一口冰冷的清水,平复在我脑中的那些古怪想法。

其实我很清楚,在他们讲述那些“伪人”的时候,在我的内心是认同有这么一群怪物存在的,毕竟我曾经见过,也许……

在他继续向我提问的时候,我也询问“有什么证明它们存在,亦或者辨明它们是属于‘伪人’的东西呢?”他拿出一台笔记本,将其中存储的一份视频播放,里面是一份“伪人测试”。

视频被刻意的花屏处理过,营造一份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古老气息,“果然是假的吗……”我喃喃自语着。视频的前半段确实是“伪人测试”,讲述了如何分辨“伪人”,刚开始我还颇嘲笑般看着这份视频,“伪人”终究只是“伪人”,甚至连“伪”都算不上,五官的间距分离,或者如同“裂口女”般极宽的嘴唇,又或是连人都算不上,只需要一眼就能分辨出差异的,如同搞笑视频般令我思之发笑。但是再往后的两个却让我一怔,其中一个没有眼白,在昏暗的光照下着实难以分辨,眼球是纯黑色的。而最后一个,是我曾经见过的那样——一只眼睛正常,但另一只眼睛却是半翻着白眼那样,上半边有着半个黑眼仁,而下半边全是眼白,其他地方也都是正常人的五官,但明明就是那样没有刻意地去变化表情却十分渗人的一个家伙。

在数年以前……在数年以前的上学时分,想要通过电梯下楼,却看见那么一个西装革履,手里拎着公文包,但是脸却是那样的一个人,以致于我当时经常被各种鬼故事所吓到。视频如同我的意识那般戛然而止,身旁的人发问“伪人测试做完了,感觉如何?”声音将我的意识从远方拉回,我含糊其词地说“嗯,还好……(长出了一口气)呼……”也许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这只是一个怪谈,并不代表现实真的会有。如果真的感到不适那我马上叫其他人一起离开。”我抓住他的手“不,我只是在想,这些异于常人的‘伪人’分辨程度越来越难,也不像最开始的介绍图片那样什么长臂猿大头娃娃,只给了面部照片,最后也没能给出我到底选的对不对……”

他笑了笑“毕竟现实不存在这种东西,选对选错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有趣而已。……那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嗯。”,稍微擦了擦冷汗,我继续看着眼前的视频。

一个昏暗的环境,中间是一座老式的房子,周围十分空旷,只有几棵枯树在屋后(虽然感觉很像老的木质电线杆),天空乌云密布,然后视角开始移动,直到打开房门进了屋子,接着画面停下,变成了一段文字叙述,还有两个人的对话,一个人在打电话求救,而对方虽然声称能抵达现场救援,但故事的最终,是求救者自称过了数天仍没能得到救援,画面上是躲在门内的某人正拿着武器打算冲出房门,最后画面一转,是某个人瞪大眼睛的面部照片。由此视频结束。

“呼,原来也只是那种很像整蛊的恶搞片……我还以为是什么。”我自信地说着。

“那你还想拍得多真实,本来也只是某些人搞出来的有趣小故事而已。”他回答我说。

………………

我站在镜子前,全身镜倒映着我自己的样貌。“虽然视频很假,但是你真的觉得‘伪人’不存在吗?”我向着镜子里的“我”发问。当然,“我”并没能回答我的问题。

看完了视频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伪人”到底存在吗?他们说的理论确实或多或少可信,但是视频却又如此可笑。如果不存在,我需要想个办法知道曾经见到的那个人的眼睛到底是什么理由变成那样子的。如果存在,就一切都很合理……因为当时他确实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哪怕见到我也没有任何反应,比机器人还要机器人……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因为那样的可怕景象已经深深地铭刻在我脑海里,直到现在我也清楚记得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我到底还是我吗?答案是当然。

………………

虽然已经很清楚那个人可能是因为某些眼病(斜视/过敏/抽动症或其他)导致那只眼睛的异常,但也只是可能,所以我选择继续搜寻有关“伪人”的信息。

在进一步的信息整合之下,“伪人”的基本信息和他们说的没有什么差别,但和人有一个很大的差别,除了长相以外,可能身体素质也远超人类。最终目标是替换和成为和自己像的人,或者是为了替换或成为某个人而变得和对方一样像。而“恐怖谷效应”可能是因为“伪人”曾经存在而诞生的一种逻辑,没人能解释为何在像到一种程度却没能全像的情况下会让人感到恐惧,也许是与生俱来,也许并非如此……

恐慌会使得荒谬诞生,正因为不断搜寻“伪人”的信息,各种故事不断地增加对这一切的可信程度,最终我确实相信了世界有那么一群“伪人”存在。在恐慌之中我找到了一处声称有伪人的地址,我决定前去清剿这些怪物,这样就可以使我安心许多。

在网站的最下端,其实有那么一行文字,并没能让我看见:

“正因为刻意地追寻,所以会认为整个世界之中数量众多,却忽视了刻意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缩小世界的范围,坐井观天,却又不自知。”

…………

购买了足够的压缩饼干和水,以及从某处偷来了一把热武器,在抽屉里留下一份讲述身后事的纸,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我踏上了前往怪物所在地的长途。

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枯木原野,我将随行的自行车放倒在地并做好了标记,右手握紧一把短刀,环顾四下无人,放轻脚步向前行进。

……

我站在镜子面前对着“我”讲述着:“去找怪物……很吓人,如果我伪装成‘伪人’,在特征上与他们无异,应该没什么大事。万一遇险,如果有机会我就用这些录音尝试求救……在那里不能呆太久,一旦到了晚上就快些回来……”

……

白天,四周十分安静,只有我踩踏在枯叶上那些清脆的响声……大概行进了十几分钟,并没能看见任何一个“伪人”,除了枯木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喃喃自语着“也许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对的,只是个怪谈……不是真相。”但我也没选择回头,而是继续前进。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枯木就是枯木,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是见到了其他的东西——如同曾经视频那样的一个小木屋,因为还是白天并不阴森。我把脚步声变得更轻,如同兔子弹跳般寻找没有枯叶的地方前进,就这样不断地贴近那个小屋,小屋附近并没有太多的枯叶,和屋子本身一样十分突兀。里面传来了一些交谈声,但很难听清,出于安全考虑我环绕屋子一圈确定只有一个正门,然后后背贴墙仔细地尝试听出里面在说什么。是一段不属于人类的语言,语法和音调都很奇怪,恐惧使我一边听一边环顾四周,渐渐地安静下来了,我意识到它们似乎要打开房门出来的样子,我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房门,等到房门打开,第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我猛地一挥刀插在怪物的胸口,然后迅速拔出来,恐惧使我没能继续注意倒下的是什么,我追进屋内,挥舞着我那特意加长的手臂(手腕处绑着长手套,里面填充了棉花),第二个怪物也随之倒下,当我试图攻击第三个时,眼睛突然剧痛,紧咬着牙关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但我也被一脚踹到房外,随即门被猛地关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我没时间坐倒在地,迅速起身继续紧贴墙壁仔细听里面的声音,也庆幸脸上提前准备一层薄膜使得受伤并不严重,只是画在上面的表情不知道怎么样了。尽量压制着恐惧之下的呼吸声,房内开始有人的声音,没错,是普通人的声音,熟悉的语法和语言。回想刚才的样子,第二个被我砍倒的人的脸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脸,五官怪异,也许里面真的有人,但是现在必须先解决“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怪物还没出来,我打开一份压缩饼干将水倒入,掀开薄膜,迅速咽下解决饥饿感后,将薄膜还原。

再等下去已经来不及了,我掏出那把热武器,回忆完房间的构造之后,右手握着短刀,心中默念三二一,向前冲并且猛踹开门,右手的挥击没能命中任何物体,眼前除了倒在地上的怪物什么都没有,“另一个怪物呢……”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转身并向后弯腰躲闪,怪物高举的武器随着一阵烟雾升起随即一同倒下。

刚想长出一口气,身后有谁拍了拍我的肩膀,“伪人”还活着,第四个“伪人”……它的样貌逐渐变成其中某个人的样子之后,用那歪歪扭扭的五官,呆滞地朝我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到底算不算笑容,很怪异…… 然后它走了出去,没走几步也随着一阵烟雾升起而倒下了,我冲上前去用短刀确保它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然后回到屋内,用同样的手段处理剩余的怪物。接着拿起屋内的固定电话,还没有拨号,在漫长的嘟~声中突然响起了回复,正常人的回复声,恐惧使我一瞬间将话筒按回去,重新拿起,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漫长的嘟~声。平复了一下心情,拨号,用提前录制好的机械音讲述发生了什么,对面的回应却同样是机械音,而且词句无法听懂。意识到什么的我迅速逃跑,“伪人”还没有全部消失,但是已经傍晚,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我到底还是我吗?答案是当然。

………………

数天之后………………

“伪人”的话题甚嚣尘上,据说是找到了真正的“伪人”

我站在镜子前,全身镜倒映着我自己的样貌。“虽然视频很假,但是你真的觉得‘伪人’不存在吗?”我向着镜子里的“我”发问。当然,“我”并没能回答我的问题。

不远处的电视播报着某处由“伪人”造成的残忍案件,还有几段录音和一张照片。


Re:alize
也许你能在别的地方看到这份文章,因为我发在了不同的地方,反正作者都是我
最近看到了这样的话题感觉很有趣,写了一篇这样的无聊文章
也就那么回事吧,三千多字,大概花了三个小时写出来,睡不着,而且饥饿状态下写出来的
文笔很差 哈哈
《天涯孤客》会重置掉前边所有的故事,也就是会增删,改掉故事顺序和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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