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风
本帖最后由 縻风 于 2018-4-5 19:28 编辑

风蚀



归途也好
终结也好
让我再听听吧
那时候的声音

旧日的余音
旧时的残云
旧物的依稀

让我再听听吧
那时候的声音

狼狈的我
只能葬着罪恶
与你永生


=====正文=====



漠。
黄沙。

尸。
殷血。

腐尸的恶臭覆盖了这片焦土,碎冰的残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着,甚至有暗紫色的雷光仍然在上空闪烁,这剑冢之顶,修面无表情的跪着。
“腐朽的时代——”
“以及自作自受。”

修站了起来,脖子像是断了一般,被坚实的肩膀托起,等到整个人站立平衡后,才缓缓有了力气。
眼中的杀戮褪去,剩下的,是疲惫。



……




|北兰·诺克缇斯|



徒步走了四天,眼角拖过的,尽是曾经为之为难的。当年的征途,和当下的归途竟然是如此差距。

呼——

眼前的风总算是沾染了湿气,不只是幻觉还是真实,尽然有了酒肉香气和集市喧闹。

诺克缇斯。
四年前的场景,像是逃逸的大气一般,又聚拢,变得凝实。

“好开心啊!”
“是吧?我就说,你哥哥我是谁,肯定让你玩的尽兴。”
“只是……我是不是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哥哥了?”
“……”


这里,曾经是修和笑过的地方。
“寻,风……”

他看到了那片叶落之地。
一整抽搐……,电击似的酸楚冲上鼻尖,泪腺被粗暴的撑开,炙热的液体不停的滚落。
“我……
杀……
尽他们了……”

啜泣后的一声深呼吸后,他又站起来了。无需动手,遮住视线的叶枝就被掣开。
他期待着,期待着看到与旧无异的景象。

呼——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甚至是静止下来。

那种熟悉但却让人恐惧的感觉再一次降临在修身上……
无关生死的事物被剥离,但整个人却像是浸入深海,庞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窒息的哽咽像是没了限制似的,哀嚎起来。

灵魂的归宿也死亡了。
‘呵呵……’
“呵呵呵……”
一分戏谑在修的眼角浮现。这个天赐之人的灵魂已经变得空虚。
“没关系……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
“了。”

行尸走肉般,修走了过去。

一个壮硕的身体被挂上了有些腻的布褂,手臂却是肌肉发达,深褐色的皮革被崩的油亮。粗糙的手上握着一把硕大的圆斧。
“臭小子,上次的肉钱你还没还,这次又来赊肉了?”
“诶,我不是已经还你一头鹿了吗……”
“你小子少胡说,那鹿明明是被熊拍死的,你只不过是捡了个尸体回来,还被挖空一大半了,这种肉你让我怎么卖?”
“怎么这样!”
“算了算了,看在你还有个妹妹的份上,给你了。不过不多,就这点……”
“谢谢阿格斯大叔!”
“你说我一个屠户为什么这么心软呢……”

从他的肩胛向后探去,依稀可以看见一只蜷缩在墙角的中型犬,通体黑毛,双眼却是墨绿,耳朵笔直地立着。
“哥,你说这狗活的了吗……”
“肯定活的了,他只是从上面摔下来了。没事,不要哭。”
“嗯……”

……
“哥,你看,奇科真的好了诶!”
“奇科?你什么时候给它起的名字?”
“不告诉你!”
“那你也得问问人家喜不喜欢啊!”
“肯定喜欢啊!”


“那时候……是铁匠铺的杰尼斯养的奇科吧……那位大叔倒是挺有趣的……”
“阿格斯!你说你到底给奇科什么好处!”
“臭老头,你说什么?是你自己浑身金属锈气人家受不了了才过来的吧!”
“你骂谁老?你又比我年轻不了多少!”
“所以说你们打铁的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狗喜欢肉懂么!老子是卖|肉的!”
“我看人家是想啃你的大肥屁股!”
“混账……打架啊!”
“来啊!”


“为了只狗都能**起来……不过那时候到也真多亏了他们俩才能让冬天生动多了……”

修笑了。

“酒馆的恩格每天和酒徒莱打牌,却总是输给他,多亏这个莱才有了收入,看起来恩格傻乎乎的,但实际上大家都清楚他是故意的啊……”
“诊所的西斯小姐常常去茶山上,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好几次都差点耽误了救治,不过最后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还有农场的大伙们,虽然满嘴下流,但人也都挺好的……”
“大家……”

分かった。
——縻风|Mifer


后记



Marospy
蛮有代入感的嘛,刚与柔的结合,我觉得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