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章四

——我要学武

看着宇文烟离开，我快步走到心幻身边，却发现他还和先前一样，用小刀在墙上划来划去，却一点都没有用力。

“你……没事吧？”我还是很担心。

“啊……没事的。”

“真的？他说的事情不会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吧？”

“嗯……大概有吧。似乎是交易谈不拢？我不清楚。”

轻描淡写。

但我感觉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得这般平静——感觉而已。

“好吧……还有件事。你对这墙做了什么？“

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总感觉，好像很危险？这不会是什么会被灭口的秘密吧？

“想什么呢。用点小手段保护一下这里罢了。万一你父亲不在的时候有坏人来怎么办。”

……明明“坏人”这种词出自一个七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但我还是从他诡异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

嗯，调侃的感觉。

“放心吧。这里可不止我爹能打呢。”

“我知道。但是别人不够强啊……”

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了两句之后，心幻便收起了小刀，正对着我，抬起头，似乎很正式的样子。

“啊……怎么了？”

“我要学武。”

“哈？”

“我想要学武！拜托你了！”

——

……于是我带他去找父亲了。

习武修身，养气修心。我总觉得后一个心幻似乎根本不需要的样子……？

父亲一开始很惊讶，但很快便同意传授心幻武技。嗯……跟两年前月儿的剧情不是一模一样。一开始不同意，结果后来就松口了——刀子嘴豆腐心呢。

“嗯……你是想要学近身攻防呢，还是远程的呢？”

还是这句话啊。当时听完这句话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多么优雅自在啊。哪像某个暴力女整天提着一把我都挥不动的大剑甩——

“近战。最好是剑。”

喂！心幻你不能这么不给我面子啊！

父亲带着调侃的笑容瞥了我一眼。这又是什么意思啊……总感觉这么一来全家只有我用弓箭啊。

“还好——若是学弓箭，你的眼睛会成为大问题的。但你要想清楚，虽然你的听力惊人，武术对于方位的感应是需要成为本能的，你这种情况……需要很长期的练习才能有比较一般的结果。”

听力惊人的设定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不在意。”真是……似乎他一直是这么坚定啊。

“那好，我来带你试一试你的体质吧。”

父亲拉着心幻到庭院中央，还把我叫去做陪练。“你照顾着点，试试身手就好，我看着。”我爹这么讲。

——然后我就被暴击了，过程是这样的：

心幻冲到我面前，我提臂去挡。

心幻绕到我身后，一脚踢在我的脚跟上方不远。吃痛之下左脚重心不稳，又被补了一脚之后我就倒了。

“嘶——我说你真的没练过武术？”

“唔……没有，但是练过些拳脚功夫……”

“那有什么区别吗喂！”

“心幻啊……你说实话，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在我揉着自己的脚踝的时候，父亲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并不是完全不能，能感觉到一些光影的变化。”总感觉在说谎话。回头问个清楚好了。

“嗯……这样啊。你的天赋还是很好的，虽然小野是大意了，但是能做到这个程度你真的很不错。”

似乎父亲还在仔细地思考什么。

——

晚饭后。

心幻捧着一本书，愁眉苦脸地看着。

父亲是这么说的：“我接下来要教你的东西很深奥，没有足够的知识是不行的。连字都不识还怎么习武。”

“还以为高考完就不用研究古文了呢！这下可好，连隶书都出来了！”

……虽然听不懂，但是总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都冒出了饱含怨念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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