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gtitit
本帖最后由 wigtitit 于 2015-3-15 16:00 编辑

  这段对话使得理查德对班森的身世产生了一些兴趣,他不理解,为什么班森懂得那么多东西呢?
  同样的,理查德也从不认为有人能够从生下来就顺风顺水,一切了如心意,坏事总变成好事,有些时候坏事只会引出更多坏事来,那些坏事一直都变好事的故事,理查德只把它们当故事听,仅此而已。
  然而自从那个爱“吹牛”的胖子被打跑后,大街小巷都传是理查德打跑他的,后来他也才知道,那个胖子在这一整块公爵领都小有名气,是出了名的大力士,也许他真的杀过骑士,但无论如何,他已经被“理查德”打跑了。
  这让理查德的名气一下远扬数城,大力士这一称号,便久而久之套在了理查德的头上。
  自从威廉登基起,可怜的比奇尔从农民沦为了农奴,和他一样遭遇的还有巴顿。据说,所有农民都成了农奴。
  而身子骨已经百般交瘁的比奇尔在农庄主的摧残下,没过多少天就死了,据说他的女儿还被比奇尔的封建领主贝克轮奸虐待,在比奇尔死后几天,也自杀了。
  这消息是狩猎巴伦带回来的,空手而归的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个冬天异常的冷,动物都在窝里哩,什么都没打到啊。”
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法借取麦子,这个家的生活遭遇了瓶颈。
  晚上,饥肠辘辘的三人围着壁炉,就维持衣食方面展开了一场似乎没有什么意义的会议。
  “我连买麦子的钱都没有了……”巴伦首先发话道。
  “假如你能把你喝啤酒的钱省下来,我们都可以再造一座屋子了!”老人埋怨道。
  “你假如不这么扣,跟那个卖麦子的好好说,兴许他还会帮我们呢!你这个老混蛋。”巴伦气急败坏地骂道。
  “没有我的节省,恐怕你已经饿死了!”
  “狗娘养的!”巴伦怒骂道。
  理查德被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到了,惊的不敢吭声,气氛凝固了几分钟后,老人有些话要说。
  “兴许,理查德能帮我们赚点钱,维持我们的生活。”
  “我?”理查德惊诧地指着自己说道。
  “他这个屁大点的孩子能做些什么?”巴伦质疑道。
  “打架呀……让这个孩子去竞技场赚钱去。”老人兴高采烈地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打架……我不擅长呀!”理查德连忙推辞道
  “巴伦擅长,为什么不让巴伦去呢?”
  “哼,我一个手就能把这小子抡倒!”巴伦不服气地说。
  “他现在的名气可不小!没人会质疑他的实力,而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唉…你不懂……不懂!赚钱靠的是这里……”老人说完指了指脑袋。
  “而不是这里。”他又指了指手臂。
  “你倒是用脑袋给我去竞技场赚钱去?”巴伦讥笑道。
   老人没说话,只是缓缓起身,然后走到一个筐子边,翻翻找找翻出一条铁块来。
  “喏,这就是我们的‘脑袋’。”
  “我拿铁块做什么?”理查德很不解,他认为,竞技场应该是拿刀拿剑的,而不是铁块!
  “我们只参加空手搏斗。”老人说道。
  “可是空手搏斗怎么能拿东西呢?”巴伦质疑道。
  “可以藏起来嘛!笨家伙。”老人心安理得地说道。
  “……可是这样犯规了啊。”理查德很不舒服,他十分否定这样的行为,所以他没礼貌的插嘴道。
  “唉……生活嘛,总会有些惊喜,你不犯规,怎么生存呢?这是唯一的路啦……”老人斩钉截铁地说。
  “会有别的路的吧……”理查德有些慌,他神情紧张,对于一个从小被打磨的规规矩矩的人,去做出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困难。
  “没有。”老人坚定的说道,很难让人相信,他竟一点都不心虚。
  巴伦坐在一旁不语,只是游离地看着两人和壁炉。
  “……”
  “好好想想吧,孩子!”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叹了口气说道。
  说完,两人便纷纷上床睡觉了,理查德迟疑了好一会才上床去,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苦思冥想想不透……
  “我心目中的老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第二天清晨,夜雨渗过木板,滴在理查德的脸上,一滴又一滴,冰冷又慑人。
  理查德被这极其冰冷的雨珠冷醒了。
  老人和巴伦和往常一样坐在壁炉前暖着手。
  理查德尽管很不乐意,还是起了床,收拾收拾东西,把铁块夹在衣服袖子里,和老人巴伦一起启程去塞勒姆的一个私人竞技场里。
那个竞技场很破旧,整个竞技场甚至和班森的酒吧大致一样大,整个竞技场都由黑黑的死一般的铁围了起来,竞技场内的围栏同样也是如此,大部分都生了锈,看起来脆弱不堪。
  地上都是发臭的淤泥,血腥味,腐臭味和各种各样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这个竞技场不用钱就能进去格斗,但收益是很惊人的。
  进去竞技场,一股更浓的,扑鼻的腥臭似潮水般涌来,狭窄的竞技场外圈坐满了人。大多是一群瘦骨嶙峋的中年人。
  老人跟一个站在门口的人谈了谈,理查德便进去了竞技场的另一侧入口。
  沿着楼梯往下走,巴伦和老人跟着后面。理查德的手心都是汗,铁块的棱角刺得理查德难受,但他害怕被发现,就像一个贼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偷了东西一样,很不是滋味。
  下去之后,理查德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室,不大,甚至可以用小来形容,但是却很拥挤,不少格斗士争先恐后地在这里排着队,个头都比理查德高,各个人都是那么的自信,只有理查德害怕的连脚都发起了抖,他很快便明白,他要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不是作弊,而是会不会还没来得及作弊,就被人拍死在淤泥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老人巴伦理查德都只是默默的站着,随着队伍一步步向前走。
  外面有时欢呼雀跃的吹口哨,大笑着,有时又遗憾地叹气,发出“喻——”的声音。
  从外面进来的,要么是双手高举的胜利者,要么是被拖进来的像是死了一样的失败者。理查德注视着那些失败者,一个一个在他眼前被拖走,上一秒还兴高采烈,无比自信的他们,下一秒便会是这幅模样,理查德不禁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感叹人世间变化多端。
但是没来得及感叹,就已经轮到自己了,老人这时终于发话了。
  “孩子,靠你了,加油……”
  “呃……恩…恩……”理查德害怕地语无伦次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缩紧了,他深知,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是一段前所未有的经历,也会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
  自己的对手就站在自己的对面,这样的压迫感和腐臭一样令人窒息。
  铁闸缓缓拉开,理查德缓步走上前去,与其说是缓步,不如说是抖着腿,一小步一小步地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就好像面前有无数个陷阱那样。
走上平台,四周的欢呼声十分雀跃,尽管理查德名气不算少,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赌了理查德输,这意味着假如理查德赢了,对面押的钱都是理查德的了,虽说如此,但是对于那些赌客们来说,这个不高不胖的小子就是一大块金子。
  面前的敌人,是一个十分雄壮的白人,头发杂乱无章,衣服满是泥痕,脚丫是光着的,看上去脚已经溃烂到表皮了,显然是一个长期在淤泥中光着脚的家伙,或许是一个有经验的老格斗士。
  这里的检查很松散,只是用肉眼看看,理查德用手腕一点点把铁块挪到手心里,他死死捏着铁块,不敢放手。
  随着站着高台上的老家伙喊了一声什么,敌人的拳头就直冲理查德呼了过来,理查德没反应过来,被一拳揍倒,鼻血直流。
  “啊嗷!”理查德痛苦道。
  敌人没有喘息,接着又是一拳,理查德用抓着铁块的那只手挡住了,手臂被打的隐隐作痛,这个家伙的每一拳都极其有分量,看上去就是往死里打的。
  理查德始终没来得及爬起身来,一直被敌人按在地上打,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都渗出了血,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越来越黑。
  但一个不经意,敌人竟一拳打进了淤泥里,理查德意识到这是机会,把铁块的棱角伸出,使劲一锤锤上太阳穴,那一锤令人毛骨悚然,竟一拳让他瞬间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理查德害怕极了,他抖擞抖擞身子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生怕自己杀死了人。
  四周的观众欢呼雀跃,庆祝这位大力士“理所应当”的胜利。
  老人在格斗士入口的那一边呼喊着,让理查德进来,理查德晃了晃神,没注意到,结果被一个人野蛮的硬拉了进去。
  随之拉进来的还有那个格斗士,他就跟死了一样,或者真的死了,因为理查德隐约看见他的太阳穴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而他被两个壮汉不知道拉去了哪里。
  他顺势一松手,铁块就滑进了衣袖里,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干得漂亮,我们赚了第一桶金!”
  巴伦只是笑着,搀扶着理查德走了出去。
  这第一桶金理查德拿的一点也不舒服,铁块的棱角被老人磨得很尖锐,虽不至于尖到会把理查德扎伤,但是,用些力气,和小刀可以相比拟,理查德没有用习惯,翻来覆去的,自然把自己手腕扎了几个小口子,不过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要是再尖锐些,理查德的动脉也许就要被扎穿了。
  但理查德不得不佩服老人的巧妙工艺,但同时也好奇,有这样的工艺,为什么不能趁自己有钱时开家铁匠铺谋生呢?
  竞技场的那个人给了老人一小袋英镑,一小袋金闪闪的,美妙绝伦的金币。
  老人和巴伦高兴的合不拢嘴,老人更是把那少得可怜的几枚英镑捏在手里,左瞧右瞧,开心的不得了。
  途中,巴伦自己拿着钱走了,老人坚信巴伦是要去买酒喝,当理查德和老人回到家,擦洗完身子后,巴伦也就回来了。
  他笑着,笑的很开心,手上抓着一只猪腿,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老人闻到味道,只是有些失望又轻蔑地抿着嘴笑了笑。
  “咱们有肉吃啦。”巴伦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开心了,也许天天吃野味吃的腻了,有钱吃吃家畜更是种奢华。
  把腿肉切分好几大块,拿其中的两大块丢到大铁锅里,然后盛满水,用大火滚煮着。
  待煮熟了,便用铁勺子舀上肉来,大口大口的啃食。
  猪肉虽然有些柴,但这肉的醇香还是鼓舞着理查德继续做下去,理查德第一次意识到,受了这么多苦的自己,凭什么不能享一享福呢?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理查德都是这样度过的,使用铁块也使用的越来越娴熟,一次次的呐喊,一次次的欢呼。理查德家里的钱币越堆越多,他感到了无比的自豪而幸福……

Cand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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