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inyin-ylj 于 2022-7-9 22:58 编辑
第一章：https://www.mcbbs.net/thread-1356956-1-1.html
到达金月村第二天
默林刚刚从金月村那破旧的小旅馆醒来，看着朝阳还在地平线上探头探脑，感到还有点迷糊，但是再躺下肯定睡不着了。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说是梦，也不算是梦，只是在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些事情，也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但是神智是模糊的，甚至不能控制思考与回忆的方向。
自从离开那掠夺者哨塔，已经过去了五天，而沃利当时估计次日就能到。或许他根本没有对这次旅行做任何心理准备。“那我呢？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金月村”，村的旁边就是金月湖。这座小村透漏着简朴的气息，村民们却十分热情，像现在日华城的天气。而这里不一样，由于地势较高，这里的夏天温度很宜人。
默林换好衣服，披上斗篷，推开旅馆的后门，后门正对着金月湖。
默林坐在湖边静静的欣赏这广阔的湖泊，享受着属于早晨的清凉与安静。周围有着大片大片即将成熟收割的小麦，还有几户农家，静静地伫立在破晓时分的暗色中。
湖水映着深蓝的天空，在微风下波光粼粼，挂在空中的月亮在湖中像是被打散的鸡蛋一般。默林坐了一会，又半躺下来，双眼盯着天空。
湛蓝纯净的天空犹如青金石蓝的水晶穹顶。东边的天更蓝一些，宛若蔚蓝的海洋；西边的天还未经阳光照射，似是靛蓝的幕布；介于两边的天，呈现瓦蓝的清澈。飘飘云朵，在日华生出浸染片片朝霞之色；飘飘云朵，在微风中向西边飞去，若是在天河中缓缓流动。
“寻找诗与远方的旅人啊，可曾停下脚步欣享过这最美的风景？”
习习凉风，吹动着青翠的草地，草尖的滢滢露珠无声地滴落，空气中充满着清凉湿润的气息。默林不禁露出欣喜的微笑，在这被群山怀中，丛林深处，有着如此美丽的世外天堂！
默林躺在潮湿草地上，睁大眼睛看着浩荡的天河奔腾不息，直到小乐灵轻盈地飞到他身边。乐灵停在默林的头旁边，一时打量着默林，一时仰望着天穹。默林转过头，两双眼睛对视着。默林有时在想：“这小家伙透过它那小眼睛看到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它难道不会因自身的矮小而对人感到恐惧吗？”不过他渐渐想到，小安粒飞行与人的头一样高，而且它那眼睛看起来那么大，那么灵动。“所以它和末影人作伴时会不会也飞得和末影人一样高呢？”
“嗨，小安粒，你这么早就醒了？”默林看着这小乐灵，它欢快的样子和满足的笑总是能带给人温暖，不过小乐灵平时不怎么爱说话。
“嗯，是的，现在是最凉快的时候了。”小乐灵微微的笑道，那晶莹的大眼睛仿佛由无忧的乐曲凝结成的。
“或许，称其为‘悦灵’更为合适。”默林想。这小乐灵似乎很喜欢梦霞，常常在她身边形影不离，梦霞也一样喜欢这个小精灵。
“安粒，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呢？”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但我感觉你们要去的地方也值得我去。”
“为什么？美好的地方无可计数。”
“我只是想跟着你们一起，不知什么原因。”乐灵又是微微一笑。
“这样啊…为什么是我们呢？”
“我只是想跟着你们，这是我的意愿。”
“好吧。”默林不知如何应答，这个小精灵只是跟随自己的意愿罢了。“在那不夜的日华城，城市的灯火黯淡了星光，可是还有多少人能听得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呢？”默林自问，“那我能吗？”
小乐灵望着沉思的默林，“所以默林，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呢？”
默林不知如何回答，但他的思绪已经被拉到了五天前，“是啊，我为什么要跟着沃利来到这里？是我对沃利的信任；是我对外面世界的期待；是对诗人笔下的乡村生活与自然风光的向往。我曾质疑我为何要加入这近乎作死的‘探险’。事实上，这是我早已想要的，沃利的金月湖‘寻宝’只不过是一个开端，重新引起了我对城外自然世界的向往，在路上，第一夜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哨塔，沃利对路程的误判加固了我对冒险的信心，然而当我们对沃利的判断开始怀疑之时，食物已经不足以返回。但是支持着我来到这里的事物看似偶然，实则也是我的选择，在沃利的金月湖‘寻宝’计划为开端之后，剩下支持我走下去的事物都只起到附加作用。哪怕没有它们，导致我被迫返回，也会有第二次尝试，因为有了第一次。而即使没有这次‘寻宝’，以后也会有别的事做开端。”
默林不知如何回答小乐灵的问题，他和那乐灵一样，说不出原因。
小乐灵低头望着草地，点点露水沾满了了草尖，在露水的洗涤下，草叶显现出了无比的生命力。露水映出了已经发亮的天空，太阳已经升出了地平线，宣告着又一个白日的开始。
小乐灵望着天空，仿佛在对蔚蓝的天河发出由衷的感叹。它哼着一首欢快的曲调，轻松的曲调中透出对清晨朝阳的赞美，一阵微风吹来，夹带着湿润的气息，在乐灵悠长而欢快的歌曲中，在水晶般清澈的天穹下，默林不禁涌出泪水。
……
在金月村的旅店前台，沃利从口袋里掏出几颗银粒，递给旅店的老板，然后沃利身体前倾靠在柜台上，问道：“请问老…老板，我听说这村子里有一些稀奇的东西，你知道吗？”
老板没有抬头，额头的皱纹下双眼半闭，过了好久才回答道：“你看看村子里有什么？”
沃利回答道：“我们昨天中午才来的，不清楚这村子里有什么。”
那老板嘴角露出一些笑意：“你看着还能有什么？这里离旁边的城市只有几天的脚程，却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
沃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指着桌子上的银粒：“三间单人房一晚上的钱，老板，这旅店应该打扫一下了。”
默林在屋外等着，看到此情此景有点像想笑：“沃利他在干什么？他难道还指望着这有宝藏？”不过转念一想，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这里有什么宝贝，要是有就不会被称作穷乡僻壤了！他还相信这点，应该说明他得到的信息是可靠的，“或者说是他认为可靠的。”可是他从来对没说是从哪知道的，顶多说“听人说的”“从一本书上知道的”。
默林转头望着身后，小乐灵正在梦霞身边嬉闹，梦霞则站在原地，微笑地盯着它，银灰色的短发随着微风飘动，她们俩在一起，真像是一曲无忧的合奏。自从那天用过夜视药水之后，梦霞的眼睛一直残留着不易察觉的深蓝色，她说自那之后她的眼睛可以在夜色中看清许多别人看不清的东西，但是更怕强光。
“沃利！”默林向旅店门内叫道，“好了吗？”
沃利回头看了眼老板，便跑了出来。默林把头靠到沃利耳边问道：“这住宿花了多少钱？”
沃利回答道：“旅馆收了我五个银粒。”
默林点点头：“我觉得我们现在该买点食物就回家吧，这里感觉没什么东西可找的。”
沃利想了想：“还是再逛一逛吧，顺便找个人问问。”
旅店老板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默林再次问出了五天来问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问题：“你说金月湖到底有什么？”
沃利说道：“古老的遗迹和里面的好东西。”
好，这次终于说出了一些新东西了。默林微微一笑。
“所以你是从哪知道的啊？”还是问了不知多少遍的问题，梦霞和小乐灵的目光也被他们吸引过来，沃利现在恐怕觉得自己是在被刑讯。
“我……我从书上看到的…也听别人说过。”
“从那本书上看到的？”默林努力不露出任何表情。
“额……从家里的一本没封皮的旧书上找到的，上面说……说是湖附近有一座地下城……”沃利愈加紧张。
“好吧，你知道在哪吗？”
“不知道，但是有那东西肯定会有个入口之类的，这小村子我们还有将近一半地方没看过呢。”沃利脸有些发红，看起来很难堪。
梦霞轻笑着问沃利道：“所以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呢？”
“我没有想到会成这样……”
“所以你以为什么呢？”默林努力控制着情绪。朋友间要保持尊重…冷静…冷静…
梦霞望着小路的前方，能看见田间的农民正在劳作着，有些小麦已经熟了，农民正拿着镰刀收割，有的品种还要些日子才熟，他们还在挑着水桶浇灌着，远处几间农舍坐落晨雾之中。
“我们还是在这转转吧，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对吧？”梦霞拍拍默林的肩膀。
……
在碧蓝色的金月湖前，三人走在岸边的泥滩上，清凉的湖水漫到脚底；微风习习，拂起微波粼粼。这金月湖怀抱着南面的朱雀山，形若月牙，日落时，整个湖都染上夕阳的金色，这或许是它名字的由来。湖面上有时能看见几帆小渔船，安然地漂游着。
默林望着前方的小屋，小屋的不远处有一个老头正坐在码头上垂钓，默林说；“我们要不问问他？”
沃利想了想，回道：“行吧，找他问问，希望他知道。”
沃利走到坐在码头上钓鱼的老头的旁边，弯下腰打着招呼：“叔叔你好……我们是新来的，听说这地方有些稀奇的东西，是吗？”
老头收起鱼竿，打量着沃利和另外两人，“叫爷爷就行了,这里除了一些商人已经好久没有新人来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只是来游玩的，这里风景不错，不是吗。”
“稀客啊。这里的生活很棒，很安静，你们城里人都不了解啊！事实上城里也不错，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确实不错，一辈子都待在这村子里，没有外来的事物，没有远方的消息，一生所见的都是熟悉的事物，这里的生命刚诞生就能看到最后的结尾。”默林突然插了一嘴。
“默林，说话注意点。”梦霞在默林耳边轻声提醒道。
老头轻咳几声，说到：“没事，各有各的好。”老头表达不在意，但他脸上似乎还有些不悦。
“抱歉，爷爷，我无意冒犯。”默林赶紧赔不是，“请问这湖边有什么稀奇事吗？”
“稀奇事，有啊，你们愿意听我慢慢说吗？”
“好啊。”
“那来这阴凉地儿说吧。”老头带着三人来到他的小屋屋檐下。
老头年轻时是这金月小湖附近的渔民，这里的日子很安静，很安稳。他时常泛舟在金月湖和湖水两边清溪净河中，不时撒下渔网，捕捞起肥美的鱼儿（），带着一桶一桶的鱼儿拿到草市上卖。“那时候我还身强力壮，把你们仨都举起来都不成问题。”他记得有一个夜晚，那是他正屋前架起一个烧烤架，升起一堆火烤着鲫鱼吃，忽然，地底下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我当时吓坏了，赶快往村里跑。发现好多人也从屋里跑出来，有人大喊‘地震了！地震了！’鸟也在天上乱飞，可是除了声音之外什么也没发生，最后大家又回家睡觉了。我当时也回去了，那是我天不怕地不怕，心里还想着着烤架上的鱼有没有烤焦。就在我一边抓着鱼肉一边吐刺的时候，我看见那湖底下，那湖底下，有一团紫色的光，照得半个湖都亮堂。老天爷啊！然后从湖底下飘上来一些脸上凶残得人，身上还滋滋冒烟，手里拿着刀，有的半张脸都露出骨头了！有几个‘人’爬上岸来，边爬边嘶叫，没过多久就死了，我当时还想上去帮他们，但是他们手里还拿着刀乱挥。那刀金灿灿地闪着光，我后来跑过去看，看见它们手里的刀都是金子做的啊，挺重，我到现在还留着一把，你们看。”
说完，老头钻进屋里，翻了许久，终于双手捧着一把金剑出来，那金剑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剑柄、剑环、剑刃都是金的，剑柄上还雕着一个斧头的形状，老头指着那个画着斧头地方，说：“你看这刻得标志，我们当时都说是灾厄军队的冤魂复活了，又来洗劫我们了！当时我们村长带头在祖宗和史蒂夫的祀堂上哭了三天，求祖宗保佑。还给那几把刀建了个庙，年年都拜。”
“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你这呢？”沃利问道。
“我当时看着刀是纯金的，想着这多值钱，就偷偷藏起来了。后来大家都对这事忌讳，平时连提起它都觉得害怕、晦气。我要是把这刀卖当铺那去，被认出来我还怎么在村里待啊？所以我就把这刀留家里了。”
“那这刀你就留着？”沃利眼睛盯着眼前这个老爷爷，默林怀疑他对这刀有什么非分之想。
藏在梦霞身后的小乐灵悄悄探出头来，出神地盯着眼前这个老人和他手里的金剑，梦霞赶快把小乐灵推到后面，小声叫道：“嘿，小安粒，先别出来。”
不过老头已经看到这小家伙，指着它问道：“喔，这是什么？”
梦霞只好让出身，小乐灵飞到老头旁边。
“稀奇的小动物啊，这叫小安粒对吗？”
“不，这是只乐灵，‘小安粒’只是它名字。”
“哦，好吧，它让我想起了我之前养的一只小狗，他叫阿黑，自从我妻子得病走了之后，就一直养着他，最开始它才和这乐灵一样大……算了，别想那些悲伤的事了吧。”
“那你没有儿子吗？他难道也……”沃利道。
“我曾有一对儿女，我儿子说要到城里赚钱，爹娘过上好日子，结果去了城里回来了几次就再也没消息了，我女儿嫁到北边那村里了，也很少回来，就留我一个人在这终老了。不过也好，免得到时候要走的时候听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哭哭啼啼。”老头苦笑了一下。
见三人还不说话，老头又说到：“你们一定还想知道那湖水里的事吧。我们请来了村里最有学问的人，他在那几个鬼的尸体前面看了好久，他说那是‘猪灵’，我们也不知道猪灵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说‘不了解’，就不管这事儿了。”
猪灵，默林想到他小时候跟父亲在一个关于“下界”画展上看见过猪灵的画，他当时还小，指着猪灵的大鼻子问“爸爸这是什么”，他父亲说那是下界的一种生物，特别像人。那画上的生物真是奇怪，像人一样站着，手里拿着一把装着齿轮的大弩，穿着满是金色衣服，浑身深肉色发红，鼻孔跟眼睛一样大，眼睛则是黑色的，听说也会像人一样说话。
还有，猪灵怕水，那么它们为什么要来多水主世界求死？
老头继续说下去：“那件事过了好久，水底下的紫光还在，白天看不到，晚上就能看到了，之前有个比我胆子还大的小伙子，在药铺里买了一瓶水肺药水，喝了就往水底下跳，他又上来的时候说发光的是一扇门，门里头的东西在发光，周围的水仿佛都被隔开了一样，成了一个大气泡。现在晚上还能看见那团光。要不晚上我划船带你们去看看。”
……
太阳已经落在西边的树林中，最后一批归林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飞了回去。只剩下水波拍打着船只。微风吹拂着湖面，天上的薄云也随之飘动，小乐灵也随着风的声音吟唱着舒缓的曲调。那轻柔的曲调和风声融合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老头一边摇着桨一边和另外三人聊着天。
“孩子，你叫默林吧？”
“是的，爷爷，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您呢您的名字叫什么呢？”
“我叫海叶，虽说一辈子从未见过大海。孩子，你见过吗？”
“海爷，我见过，波涛从目力难及之处袭来，最高有两三人之高，拍在沙滩上时又成了轻轻的波澜，点起雪白浪花，潮起潮落，日夜不停。海岸绵延 无尽，沙滩若成熟的稻谷一般铺满，珍珠玛瑙般的五色贝壳点缀沙滩之上，有若天空繁星。笔直的椰树生长在沿岸，叶宽似船，果含琼浆。海爷，那里很美，胸怀博大的人更喜欢那里，可我却更喜欢这幽静的小湖。”
“听起来不错啊，希望我下辈子能去到哪里。默林，我不叫海爷，叫海叶。”
“我觉得叫海爷更好一些。”梦霞说道。
“是啊，姑娘，现在我已经是个老头了，你们还能去追求更远的地方。”海叶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的眼中没有村中女孩永存的悲伤，而是流露出自信、大方与沉着。
海爷低头沉思，许久，才继续说下去：“你们今天给我带来的新东西和稀奇事已经够多了，城里的人真是幸福啊。我愿意原谅我的儿子，他当儿子当的虽真不称职，但他能在大城市里生活，可以有闲心出门旅行，去看看真正的大海。他可以让儿子可以不用在八九岁时就下地干农活，可以让女儿不用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嫁人在一间屋中抱着孩子拿着针线度过一生！我从未想过我金月海氏，也可以住在城里过上幸福的好日子！看到没，金月海氏翻身了！他们说我生了一个不孝子，说我是受了老天的惩罚！我金月海氏今后不再是田间日下的苦农！你们看看我！”说着，海爷的眼泪流了出来。
小乐灵被海爷的反应吃了一惊，悄悄问梦霞：“他是怎么回事啊？”
梦霞只是回答道：“你或许不懂，而我也不能完全理解。”
海爷擦干眼泪，指着前方说道：“你们看那前边，最初那里的紫光很亮，大半个湖都是亮的，后来光慢慢减弱，到现在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们说你们要下去？这些水肺药水拿着吧，会有用的。”海爷从衣兜里掏出三小瓶淡蓝色的药水，递到默林手上。“放心吧，水肺药水可以让你们在水中呼吸、睁眼，不用害怕。”
默林给梦霞递了一瓶，沃利也从默林拿过一瓶。
随后默林拔出瓶塞，一口喝下之后看着湖面，闭眼跳了下去；梦霞也喝下之后追随默林的脚步，沃利则是最后下去的。夜晚的湖底下漆黑一片，三人只能向湖底的紫色光芒游去。
到了紫色光芒的发起地，一个黑色的门立在湖底，门的下面是一些破碎的石砖门框，下面还有一些地狱岩。门处在一个大气泡中，四周的水都无法涌过来。
“这果然是一个下界门，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好啊，听说那里有好多的黄金和其他宝贝！”沃利看起来很激动。
“但是也同样危险，我们真的要去吗？”
梦霞看到下界门的旁边还有着一把金剑，它的主人早已因无法承受主世界的彻骨低温而灰飞烟灭。梦霞拿起金剑，它很薄，剑刃锐利异常，剑柄上的斧头标志经长时间的浸泡依然闪着光。不知她是如何在黑暗的湖水中找到它的，可能跟她的夜视眼有关系吧。
“这把剑不错，薄而轻便。”梦霞抽出一直藏在斗篷下的铁剑，两把剑放在一起，那铁剑显得迟钝而黯然无光。梦霞把金剑装进剑鞘，将铁剑递给沃利，“沃利，这铁剑你要吗？”
沃利接过铁剑，端详一番，将其背在背上。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