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诸位已经对我们面临的烂摊子有一个大致的印象了。”
风行天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有些自暴自弃的话从奥古斯都口中说出。
“现在的情况，可以理解为凡人与神明双线作战，谁先撑不住都不行。”萧步庭沉吟道，“神明的对决尚未展开……不过凡人与黄昏畸变体的战争可以说不容乐观，我曾观察过，当黄昏畸变体在单位体积空间内数量达到一个值，就会大量产生混沌魔能，而现在全宇宙都在这样，星海的魔力已经发生了空前剧烈的震荡，这对法师、巫师等神秘侧的非凡者可不是个好消息。”
“那……试过基因武器吗？”风行天说，“黄昏畸变体有部分相似的基因……应该会管用吧。”
“确实，基因武器已经投入战场，并且作用甚至远超我们的想象，原本预计死亡率达到60%就算乐观，但实际效果却达到了100%”
“那为什么……”风行天话刚出口，便自己打住了。
速度。
基因武器必然是管制程度最高的一类，风行天可以理解。普通星球上不会储备这种武器，只能从生命学派总部等几个地方派出飞船播撒。
这需要足够的速度。
除去空间折跃、空间魔法，任何有质量的物体都不可能超过光速。
星海的光速约为37.2千米每秒。
太慢了。
空间魔法？
不行，遍及星海的魔力震荡给法师群体带来了史诗级削弱，战斗法师倒还好说，顶多就是大火球变小火球，而召唤法师、空间法师这种对操作精度要求极高的法师群体则深受其害。
你这次坐标偏了，下次距离短了，没准哪次就把飞船送走了人留下了！
“那空间折跃呢？”
“具体技术我想你也听不懂，就直接说结果吧。”奥古斯都说，“在星海，能直接进入跃迁状态的飞船算是高档货，存量相对不多，多数折跃飞船都是要进入架设好的折跃通道才能进入跃迁状态。而星系、星团之间的干道则是黄昏畸变体第一时间破坏的目标。目前已经倾全力投入制造飞船，希望能赶得上。”
“还有更糟的。”亡灵圣主接着道，“群星系与群星系之间有着无比宽阔的宇宙荒漠，沟通它们的是‘星门’，这种技术糅杂的科学与魔法，可以达到瞬间跨越万千距离，但也昂贵无比，属于战略物资。目前沟通‘群星圣域’与‘闪耀世界’的十二架星门全都处于危急之中，一但星门全部被毁，无论是想要架设新的星门还是去救援，都需要横跨荒芜宇宙带，跃迁速度至少三百年。”
三百年……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呢。”萧步庭说着，风行天突然发现祂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苦涩。
“不知为何，水元素世界与末地的空间壁垒，被强行撕开了数到裂口。”萧步庭缓慢地说着，“这些裂口很明显是人为的，它们的下方全是大城市，甚至包括首都……我们已经与海瑟薇取得联系，他们那边已经开始着手修复，但幕后主使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凡人文明怎么办？在这种突如其来、完全未知的灾难面前，崩溃的可能性极大。”
萧步庭、亡灵圣主也把头转向了奥古斯都，显然祂们也很在意。
“无视距离传送物体的技术虽然昂贵，但传递信息的技术却不是。如量子纠缠等，针对这类的研究早在第一纪就开始了，到了现在，我们已经能够与生命学派的盟友势力范围内的任意一颗星球取得实时通话。”奥古斯都平静地说，“我告诉了他们目前已知的真相，并命令所有人——抵抗到最后一刻，能自杀绝不死于畸变体之手，若是整颗星球失守，有条件的直接启动环轨空间站等方式对地面实施灭绝性打击，没条件的直接引爆整颗星球，后者的方法其实很简单，第二纪时期每颗星球上都装备了类似的装置。”
“这……”风行天被彻底惊呆了，“这种玉石俱焚的做法，给未来的我们带来的损失……”
他再次闭上了嘴。
奥古斯都、亡灵圣主、萧步庭，以至于投影中的亚伯拉罕，都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风行天读懂了祂们眼神中的意思。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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