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约定的地方
半月后,2月3日,立春.
"乌梅,帮我...""喵?"客厅里一只狸花猫听到我的声音后探出头,朝我喵了一声."不是,没叫你,零.""喵."狸花猫似懂非懂地应下声,便跑去客厅继续玩自己的猫抓板了.
自从那件事结束后,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无忧的日常,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也包括我自己...或许是对她的想念,又或许是自己爱心泛滥,在前几天我在邻居手中领养了这只狸花猫.邻居的理由也很简单:过完年后要因为工作换地方了,猫什么的也带不过去,只好找个人接手了.在我把猫接过来的那一天,它仿佛知道原因一般,静静地看着曾经的主人离开,一声不叫.
"喵~"猫扒着门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走来在我脚腕处蹭着."嗯..零?"名叫零的狸花猫蹭完后便径直走向床边,轻轻一跃钻进被窝团了起来."真是搞不懂猫的思维."我继续整理着桌子,不经意间朝窗外瞟了一眼:因冬天而变得光秃秃的树木已经冒出绿芽,天空中的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原来已经立春了啊,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吧."
"嗡——"桌上的手机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震动起来."喂?""我,十月,等会帮我拿一下快递,我有点事.""你自己拿呗,反正雪瞳的图书馆离快递点又不远.""不是,我在雪山那边.""哈?你跑那边去干什么.""等会再说,先挂了."我看了眼通话记录,这都快成每周上演的周常事件了.
自从那次结束后,十月也回归了正常生活,不仅如此,甚至还和雪瞳合住到一块了,我也曾闲的问过他原因,得到的答复是我这房间太小,住不下;和雪瞳反而相处得挺好."雪瞳啊,给你家十月拿个快递呗?"我打通了雪瞳的电话,看起来她是刚起床的样子:"..好,那你呢..""我去找他玩会,看看他整天在折腾啥玩意.""好...~"
"坐标-天镜."法阵的光芒一瞬照亮了卧室,但床上的狸花猫仍然雷打不动地睡着:"这都不醒,算了,反正一会就回来了."
该说不愧是最北方的地方吗,刚出传送门就被夹杂雪花的寒风糊了一脸,不过也好,刚刚的困感也一扫而尽.我面朝着平静的湖面伸了个懒腰,和一旁的十月正好迎上:"你最近怎么一直在这啊,不冷吗.""不冷."十月随手抓起一团积雪,朝湖面扔了进去:"还是没找到,他留下的'钥匙'."
"钥匙?""对,就是普利茨研究笔记里的那个.只有找到钥匙,才能找到他在维度穿梭中的办法,以及彻底毁灭它的办法.""你意思是..他还没死?""我不确定,更不敢确定."十月缓缓吸了口气:"维度碎片是会自我修复的,但时间.."
"滴滴滴.."十月手臂上的装置突然频繁地响了起来:"说啥来啥,走吧.""去哪?""离这里远一点就对了,这里是整个维度的最薄弱点,也是维度震动最易发生的地点.""明白了."我和十月转身向后跑去的同时,轰隆隆的巨响在湖内发出,仿佛有什么巨兽要突破水面冲出. "咔——"破冰声在附近不断响起,哪怕这附近连个冰渣子都没有——
"十月,我我觉得你猜错位置了.""恩?"十月不解地看向我,等待我的下一句话."它不在天镜里,而是天镜上面的天空."我停下脚步,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天空正在不断向下掉落碎片,一道紫色的裂隙撕开天空,直直向天镜降下."行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见过."我苦笑到:"普利茨就是用这种方法,不断地制造出维度裂隙的.""算了,但起码赶上了."十月将一束光在手中射向天空,只见在光芒还未到达天空的时候,一个拖着蓝色光芒的身影出现在裂隙下方.身影释放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就和当时拦下普利茨的法阵一样,将天空的裂隙封闭起来.
"找到了?"身影落在我们面前,依然是那个面容和乌梅相似的少女:青雨."找到'门'了,但没有'钥匙'."十月回答道:"顺着这块裂隙过去,应该就能找到普利茨的真身了.""顺着裂隙吗..."青雨歪着头,看着在湖面上不断向外涌出虚空风暴的裂隙:"有点麻烦啊,我这边既要将裂隙压制在可控范围内,又要进入裂隙..."
"还有一个办法,只是.."青雨眼前一亮,但又突然黯淡下去:"我可以将一部分力量分给你们,这样就能穿越虚空风暴,但只够给一个人..""我来吧."十月刚打算开口,就被我抢先一步:"我..还是我来吧,上次就是因为我...""不必了,让我来就行."我拦下十月:"上次的事没必要抱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先解决眼前的才是关键."
"好...那月蚀你保重.""恩.对了,我要是没回来的话,记得帮我喂下猫.""...嗯""来吧."我走向青雨,只见她伸出双手凝聚出一块结晶体飞入我的体内:"这块结晶体能给予你穿越任一维度的力量,同时也是在你身上的一块指南针,能让我们看到你的去向.""好.""还有一点,我们无法确定维度的那一头是什么."
"我们缺少指路的钥匙,用力量强行仿制一把确实可以打开门,但门后面是否是我们要的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来自过去,也可能是未来,又或许是哪个迷失的维度."
"嗯."我应声后,顺着力量的指引走向裂隙之中,黑色的风暴包裹我的身体,同时降下紫色的雷电对我进行鞭笞.肉体不断地被虚空吞噬,又再次恢复,直到紫色的旋涡覆盖了我的视野.
"看起来一切正常,我负责盯住这里,十月,你去侦测点吧,防止更多的裂隙出现.""好."十月启动传送装置,走进了传送门中."又是我一人了啊.."青雨靠着雪地坐下,轻轻对着空气说着:"出来吧,花月,我知道你在."
"真是的,明明还想陪你玩一会来着~"空气波动了两下,只见一个与青雨年龄相仿的少女出显现空气中:"其他地方的裂隙基本处理完了,可累死我了,"花月依靠着青雨坐下:"真的不用去看看吗,就这么交给他一个人.""一个人吗,明明是两个呢."青雨笑了一声:"放心好了,真正有事我肯定会过去的,当然,帮我看好法阵."
"好~"
怎么又是下雨...还未睁开眼睛,冰凉的液体不断滴落的感觉就已经在我身上蔓延开.露娜...乌梅...都是在下雨天离开了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的半吊子,给你再多的时间也是一样.."熟悉的声音在我耳旁传来,不对,不是熟悉,而这声音就是自己.我挣扎着睁开眼,却仍然是茫茫的黑暗.
明明说好不再沉迷于过去,去正视未来的,结果还是做不到吗..我放弃了挣扎,让黑暗弥散全身.都这么结束吧,让我消失在这片虚空之中,什么都不用做..."..好好活下去..这是我们的约定哦.."熟悉的女声响起,是谁来着,乌梅吗..眼前的黑暗突然有了一点光亮,然后就是更多的光亮迎来..
"月蚀,情况怎么样?"青雨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着:"刚才感觉你身上出现了一股能量波动,有事的话我这就过去.""没有,一切顺利."我躺在草地上,让大雨将我浑身淋透:"我到达了过去的维度,如果找不到传送门我就回去.""好."
"又回来了啊.."我坐起身,再次朝下看向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镇,以及正在缓缓扩张的裂隙:"传送门找到了."看起来这只是刚刚诞生的裂隙,还没有进行下一步,那么她..果然,我在慌乱的人群中找到了她,唯一一个逆流而上朝裂隙跑去的.
"必须抢先一步了."我驱动体内的力量,让它带动我直直飞向裂隙.和刚刚一样的裂隙,紫色的闪电,黑色的风暴,但唯一不同的,就是裂隙中传来的吼叫声,正当我准备踏进裂隙时,背后的声音喊住了我:"月蚀?"麻烦了,又晚了一步.
"露娜?"我停在了原地,却没回头地回应到:"这里很危险,快离开吧.""你这是...""进入裂隙,在它的内部把它修复啊."
"不是这个...我们,是不是经历过这些."露娜的声音颤抖着:"好像是个梦...梦见你我二人在同样的大雨之中,同样的地方..""然后你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进入裂隙去修复它,对吗."
"你..也做过那个梦吗."
"那不是梦境,是已经重复了数次的现实."我终于转过身去,迎上了她的目光:"让我一个人去吧,哪怕死亡是既定的事实.""但...那你多保重,月蚀.""我会的."我轻轻握住露娜的手然后松开,回身走向裂隙.
"好好活下去,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遇见的."我说出了最后的请求,然后顺着指引进入裂隙,让虚空的风暴与雷电再次将我包裹.在虚空之中,我的感觉迟钝起来,身体被蚕食也只不过是一点的刺痒感,除了脸上淌下的液体.
明明还能再说几句话,我却不得不舍弃了这次机会,舍弃了可能是最后与她相见的机会,只为了完成约定,与露娜的,与乌梅的,以及,与自己的.我一次再一次地看着身边的亲人在我眼前离开,自己则改变不了丝毫.
除了这次.
"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吗?"青雨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脑海响起:"和我一样都是维度碎片变成的人类啊...真想好好认识下呢.""嗯,很久前的朋友了."也多亏了青雨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个疑问:"话说,你是不是也可以向普利茨一样游离在过去与未来的维度之中."
"是."青雨回答到:"但我不会去这么做,稍有一点不慎,可能世界就会变成截然不同的情况,只有最后的情况下才会去尝试."青雨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得到力量后我只用过了一次,只为了修复无数破损的维度将它们合为一个完整的维度,但我还是失算了,新世界后的下界,不断产生的异常,让我多次怀疑真的做对了吗.."
我想不出怎么回答,只好在这片黑暗之中当个旁听者.
"好了,你已经到达末路之地的上方了,做好准备.""嗯."
空洞的风声似乎停下了,原本黑暗的环境也逐渐变向紫色."已经到达末路之地上空了,做好准备.""嗯."咔咔的碎裂声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是由外到内,与之前的相反."轰!"紫色的天空裂开一条缝隙,通过这缝隙,我终于看清了位置:我正位于一片石头组成岛屿的正上方,在岛屿之中,矗立的黑色石柱顶端正源源不断地发出光芒汇入中间的祭坛.
我稳当的降落在黑色石柱的上面,也终于看见顶端发光的东西:一个立方体的水晶,外壳是透明的材质,核心则是和天空一样的紫色."那是有封印作用的末影水晶,别碰它."青雨的声音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响起."好,不过,它真的在这里吗,感觉过于安静了."
我走向石柱的边缘,将岛屿的面貌尽收眼底 :淡黄色的石头构成了岛屿的主体,八根石柱则形成了一个八边形的图案,岛屿中间的灰白色的祭坛则正好作为图案的中心."除了风声就是我自己的脚步声,这周围也没什么啊?"
"不对啊..那个,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物的叫声?""动物..大概怎么叫?""就是那个...那个..怎么说来着."青雨那边的声音突然有些扭捏:"就是...'嗷~'的一声这种...""那个."我憋住笑回应到:"你说是末影龙叫声就可以了.""啊对对对,你有听到过吗?""进入第二个传送门时听见过,但现在,就没听到了."
"末影龙已经被消灭后的时间线吗..那月蚀,黑曜石柱的水晶现在正在干什么?""给中间的祭坛充能啊,怎么了?"
"把水晶全部拆掉,快点!""哎?不是你让我别碰的吗."青雨的语气开始严肃起来:"它们现在不再是封印用的水晶了,而是给末影龙再次复活用作能量的水晶!""正是如此!"普利茨的声音从岛屿中传来:"原本被你彻底破坏的身体,现在也回复如初了!"
"轰——"一瞬间,八棵石柱的上的水晶同时炸裂,祭坛汇聚最后一丝能量后,也炸裂成了一地的碎块,一切再次回归于寂静之中.我屏住呼吸,细细感知身边的一举一动."咔.."细小的碎裂声在身后传来,我抓住了这一瞬的异常,握起短刀朝后捅去.
"嘣"短短一声响过,我的刀刃像是卡在空气中一般动弹不得,直到一丝鲜血凭空出现:"被我猜中了,对吗?""你.."普利茨的身形半截露在外面,半截位于打开的裂隙之中,而我的短刀则刚好插入了他胸膛的部位."我的屏障...为什么连区区刀刃都挡不住?"
"无聊的把戏到此为止了."青雨的声音凭空响起:"我已经将我的部分力量给予了月蚀,你那种小把戏也只不过是稍微坚硬一些的空气罢了.""原来如此."普利茨的身体一瞬炸开,化为了漫天的碎片朝祭坛的方向流去:"既然这样,那就换一个咯."
碎片在天空飞舞着,在紫色的天空下如同一群白蝶."一切都归于虚空,一切又都从虚空诞生;无论是开始,还是终焉."普利茨空灵的声音在岛中心响起,进而扩散到整个岛屿:"沉睡于虚空的巨兽啊,和我一起将所有破灭殆尽吧."
"吼——"整个维度都因该声吼叫而颤抖起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挥动翅膀,在岛屿下方的虚空中直直飞出,然后落向原本祭坛的位置.散落一地祭坛则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指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重组,仅仅几秒便回复如初.黑影在祭坛上空盘旋数圈后,落在原地不再行动."月蚀,从柱子上下来.""啊?知道了."
"为什么.."我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一阵狂风吹过背后,再当我回头时,原地的柱子早已不见,被一条直达天际的裂隙所取代."运气不错,居然躲开了."紫色的长剑迎面刺来,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剑尖如蜻蜓点水般在我左胸略过,炸开了一个紫色的旋涡."你.."
旋涡撕开了周围的空间,也撕开了我的躯体."那么,再来一次."普利茨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原本人类外表的他已经变为了末影生物的样子:紫色发光的眼瞳,被黑色物质包裹的躯体,就连身上的血管也依稀可见流淌着紫色的液体."很奇怪吗?"普利茨露出嘲讽的表情,同时还不忘把长剑指向我正在缓缓复原的胸口.
"我对我的躯体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哪怕是变成凋灵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怪物也无所谓,只要我的意识还在——不在也一样,只有快感就行了!"我眼睁睁看着普利茨将长剑捅入我的身体,自己却因为旋涡被限制住身体动弹不得.
"看来,你真的是把自己维度碎片的体质发挥到极致了啊,连末影龙这种东西都能被同化."少女的声音在周围响起,而捅进的剑刃也因为某种力量而停在了我皮肤表面."青雨..怎么又是你来坏我的事!"普利茨抽回长剑,脸上紫色的血管甚至因为愤怒而更加明显,宛如紫色的蚯蚓一般.
"那不然,看着你就这么毁灭整个世界?"一道裂隙凭空出现在面前,青雨则拿着一把灰石色的太刀缓缓走出:"虽然不是很想提到她的名字,但你这费心费力造出的裂隙,还不如皎随手打出的能量造成的伤害大.""不许诋毁我的研究成果!"听到青雨对他评价后的普利茨忍无可忍,提起长剑迎面冲去.
"铛"剑刃与刀刃相交,紫黑色和灰色的能量瞬间迸发而出,两人仿佛浪涛的礁石,原地不动接下一次又一次迸发的能量."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么在主世界的裂隙?"眼看自己逐渐进入下风,普利茨主动退后,然后将一股能量打入那条直达天际的裂隙."你想多了."青雨在手中凝聚一团景象,正是天镜上面被数个法阵封印的裂隙.
"我怎么可能会忘掉,只不过把它托付给了一个朋友罢了."青雨将太刀收入刀鞘中:"那么你还有什么把戏呢,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碎片?""你..你..既然这样,那就把他.."眼看自己的所有手段均被破解,气急败坏的普利茨直直朝我冲来:"就算死,也要带走一个!"
"噗."看到他举动的青雨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原地笑出一声:"也是,是该让'她'回来了.""她?"我愣了一下,却发现普利茨刺出的剑尖再次被停住,甚至产生了细微的弯曲."真是的,明明前不久还是敌人来着,就这么对我放心吗."
"乌梅?"星星点点的白光在我体内涌出,然后,在面前组合成一个人的形状,最后——"是我哦,笨蛋哥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少女出现在我面前,给我露出了一个笑容:"为了修复身体就在你体内多待了一段时间,不介意吧?""乌梅...""好啦好啦,别傻坐着了."乌梅拉起了我的手:"有事回家慢慢聊,先把他解决了再说."
青雨走了过来,站在乌梅身旁的同时还顺手捏了一下她的猫耳:"你怎么还带着这猫耳..哎,是真的?""是啊~"乌梅得意的让它晃动了两下:"要不要你也给自己弄一个.""嗯...""不许无视我!"远处的普利茨叫喊着,将一束虚空能量打了过来."小心!"我想起之前的经历,朝乌梅喊到.
乌梅不躲闪地迎向能量束,"啪"撞在乌梅身上的能量束只是响了一下,便消散不见."就这?"乌梅反手将同样的能量束打回,拖出一条黑色的轨迹."为什么..明明虚空能量可以轻松引起下界之星共鸣的...""因为下界之星已经和我同化为一体了."
"从最开始的下界之星碎片,到完整的下界之星,那都只不过是强行组合在一块罢了,一个维度力量的结晶,能这么轻松掌控才是问题;在下界被我毁掉时,我意识中有一丝与下界之星共鸣,随着下界之星一起重新来到了主世界."乌梅说到这,将目光转向我:"这丝意识形成了独立的人格,名为乌梅,也就是之前见到的'我'."
"但这时候下界之星仍然没有完全接受我,我体内原来的记忆也在干扰着乌梅,这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不过也多亏了你,我终于接受了过去的自己,也取得了下界之星,下界的维度力量的认可.""所以啊,还有什么底牌,赶紧使出来吧."青雨接过乌梅的话,朝普利茨问到.
"你们..我...不可能..啊啊!"普利茨大叫着,然后伏在地面上让身周的黑色吞噬自己:原本不像人样的身体彻底撕开,一个比之前末影龙更大的生物破茧而出."我要撕碎世界,让整个世界都回到之前支离破碎的维度时代!"我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强压作呕的感觉朝青雨问到:"现在,要怎么办?"
黑色的物体伸出一条触手,朝我们挥下."轰—"淡黄的地面被砸碎,而触手则速度不减地一路向下,直到将岛屿撕开.带着我躲开触手的乌梅对青雨问到:"我能用那个了吗?""啧..行,注意力度,不然我给你收场可是要忙活半天.""好~那哥哥,你先闪开一下."乌梅松开我的手,轻轻一跃跳向天空:"次元核心风暴,最大功率!"
亮白色的光芒在乌梅胸前喷涌而出,照亮了整片昏暗的岛屿,也照亮了那团怪物的全貌:黑色球体的身躯上长着无数条细小的触手,紫色像是眼睛一样的光点遍布全身,面朝我们的方向,则睁开了一只巨眼.球体继续伸出触手去阻拦光芒,却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被摧毁,即使它还在不断修复.
光芒覆盖了黑暗,也吞噬了球体.数十秒后,乌梅终于停止了动作,落地倒在我的怀里:"啊..好累..""准备走了."青雨在我们的身旁创建出一扇白色的传送门:"看他的这种生命力,估计还会继续复活,干脆彻底将它封入虚空好了."
"可是他,不是说自己可以穿过虚空风暴吗?"我想起他之前的话,急忙问到."放心吧,我准备将末路之地完全封闭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被虚空摧毁,复活,再次被摧毁."青雨伸出手,对着天空画出蓝色的法阵:"终于结束了."
传送门出来的一瞬间,我再次被雪花糊了一脸,只不过这次的好像有点大."啊..抱歉,我还以为是青雨.."我擦掉脸上的雪花,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从未见过人."你是?""叫我花月就可以了,我是青雨的朋友.对了,青雨呢."她好奇地往我们身后探了探头,正好与青雨撞上."疼.."
"这又是什么新的欢迎方式?"青雨揉揉被撞到的脑袋,然后将背后的太刀丢给花月:"早知道不去找黎羽借武器了,这枯石太刀用了半天还没你元始之剑好用.帮我还一下,我去睡觉了.""这才刚刚中午哎?"花月接过太刀:"算了,正好去黎羽那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这次的裂隙处理完了吧?"
"都处理完了,顺带把上次下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下界?"花月这时才注意到我身旁的乌梅,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是那个..零式?""零式?那是谁啊,我叫乌梅~"乌梅歪着头,摆出一副: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的表情看着花月."走吧,别闹了."青雨拉着花月,打开了一扇传送门:"也不知道灵风和出云那俩家伙又在干什么..."
"再见了,以后有什么特殊情况记得找我.""嗯,再见了."我朝青雨挥挥手,目送她们走进传送门中."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我在地面作出红色的法阵:"一切都像是梦一般,真漫长啊.."
"喵?""喵?"回到家,乌梅和零对视着共同喵了一声,然后同时将目光转向我,即使不说话,也能看出两人的疑问:"这孩子是谁?"
2月26,元宵节.
"为什么元宵节还有这么多放鞭炮的啊..."自从晚上去看花灯后开始,乌梅抱住我的手臂就一直没松开过:"这么吵的东西,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啊..""谁知道呢,可能有人就是喜欢这种昙花一现的感觉吧."我用另一只手揉揉乌梅的头:"可以松开了吗,感觉手已经麻了."
"好~"乌梅说着,打了个哈欠:"怎么这时候了还有搬家的."我抬头一看,前面的楼道摆放了数个大大小小的的包裹,看来是邻居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又有新邻居了.""你之前也没和邻居说过几句话啊,都是自己整天窝在房间里."
我迈过楼道里的包裹,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时."咔."邻居的门发出响声,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抱歉啊,时间急还没收拾完,打扰到你们的出行了.""额..还好吧,需要帮忙吗?""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对了,我叫露娜蒂克斯,你呢,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我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她那即使在相距千年也无法忘记的面容."我...我叫月蚀..."露娜听到后,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到:"我完成了哦,我们的约定."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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